2015年09月28日    财富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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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银公司(SoftBank)的Pepper机器人在你家或办公室四处乱转,通过你讲话的用词、语气、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来解读你的情绪。然后,它会用所有的这些方式来回应你。它尤其善于用双手和姿态来表现自己。你或许以为,情绪不属于机器人的能力范围,你的看法在很长时间里都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不再正确了。

  你或许以为,一直以来,只有人类才能够执行例如外科手术这样的生活当中最精细、风险最高、要求最严格的任务。但是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Berkeley)的研究人员正在训练一种机器人,用来识别和切除癌变组织。眼下的外科手术机器人实际上是由人类医生操纵的工具,但是这款不一样,它完全靠自己做手术。

  你或许又以为,科技尽管创造了众多的奇迹,但是只能蚕食一小部分人类的工作。毕竟,能当外科医生的人不多。可是在今年5月,戴姆勒公司(Daimler)开始在内华达的公路上测试第一种自动驾驶的单轴拖车。这可是美国男性的头号工作。美国有290万男性是卡车司机。美国女性就安全了吗?科技将不断吞食文书和办公室工作。这正是美国女性的头号工作,目前有300万女性在做行政助理。

  可以用一个问题来代表困扰今日劳动者的最大的焦虑:我们人类应该怎样增加价值?流行文化对这个问题很着迷。AMC电视台新播的连续剧《真实的人类》(Humans),讲述了一种名为“synths”的神秘人形机器人带来的希望与危险。这似乎是好莱坞在2015年的主题。比如《机械姬》(Ex Machina),讲的是人形机器人骗过了人类,在杀人之后以人类的身份融入社会;再比如《终结者:创世纪》(Terminator Genisys),由阿诺德·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扮演的人形机器人再度拯救世界;还有《复仇者联盟2:奥创纪元》(Avengers: Age of Ultron),人形机器人试图消灭整个人类;以及《超能查派》(Chappie),坏家伙们想毁掉被设计成可以思考和感觉的人形机器警察。这些电影的大思路都是一样的:无论好坏,机器都会变得跟人一样,只是更加优秀。

  我们人类有充分的理由感到不安:美国经济已经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处于黄金工作年龄的男性的就业率创下了历史新低(参见图表),而在从前,这类人群的就业是最为充分的。推动这一趋势的因素有好几个,但是大多数的经济学家都认为,不断进步的科技是其中之一。无论是在工厂和办公室,还是在建筑工地和柜台后面,科技在很多工作上都比人类做的更加出色。

人类被低估了

  对科技导致失业的担忧就和科技的历史一样古老。这种担心总是缺乏根据的。在不同的时期,在不同的经济体之内,科技都让工作岗位增加了数倍,提高了人类的生活水平,而且提高幅度之大,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一种力量,一直到今天都没有改变过。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经济学家和科技人员怀疑,这种趋势或许已经走到头了。因此,美国的前财政部部长(Treasury Secretary)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H. Summers)说:“这些问题将是我们这个时代鲜明的经济特征。”

  我们人类应该怎样增加价值?答案有,但是我们始终在以错误的方式去寻找,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传统方法一直是询问哪种工作是计算机做不了的。计算机学不会的技能就有价值,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常识。历史告诉我们,声称存在着计算机最终会学不会的技能是很危险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有过一连串令人尴尬的预测。早期的研究人员对机器翻译极度悲观,认为这个领域很难超越20世纪60年代时的基本不能实用的状态。现在,谷歌(Google)提供免费的书面文字翻译,借助于人类用户的反馈,让翻译的质量达了历史新高。Skype提供免费的实时语音翻译。麻省理工学院(MIT)的休伯特·德雷弗斯(Hubert Dreyfus)在1972年出版的一本著作《计算机不能做什么》(What Computers Can't Do)当中指出,计算机下国际象棋虽然已经达到了中级水平,但是棋力很难再有大幅提高了。结果,IBM的深蓝(Deep Blue)计算机在1997年打败了国际象棋世界冠军加里·卡斯帕罗夫(Garry Kasparov)。经济学家弗兰克·利维(Frank Levy)和理查德·默南(Richard J. Murnane)在2004年出版了一部精彩的著作《劳动新分工》(The New Division of Labor),详解了开车如何需要复杂的瞬间判断,而让计算机开车是极端困难的。可是6年之后,谷歌推出了它的第一款自动驾驶汽车。哈佛大学(Harvard)的心理学教授史蒂文·平克(Steven Pinker)在2007年评价到:“评估环境的布局与引导一件物体通过它是极为复杂的工程任务,比如让洗碗机自己清空碗碟,真空吸尘器自己爬楼。”但是没过多久,iRobot公司就真的开始制造能够自己在房间里到处移动,同时又不伤害家具、宠物或儿童的吸尘器和拖地机。同时,公司也开始生产能够爬楼梯的机器人。显然,只要有足够的需求,它就可以生产能够做这种动作的机器。而由德国的卡尔斯鲁厄理工学院(Karlsruhe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研制的Armar IIIa机器人能够在洗碗机上装载和卸载碗碟。

  规律显然存在。特别聪明的人强调,很多人能够轻松搞定的各种任务其实极为复杂,包括一些像驾驶汽车的任务,人们做起来毫不费力,可是对于计算机来说,掌握这些任务却非常艰难。但是,人们一次次发现,计算机学会一门技术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且学习速度经常快过所有人的预想。计算机的处理能力能够每两年翻一番,我们的脑子却容不下这个观点。按照这个速度,信息科技能力在40年里要增长100万倍。计算思想家比尔·乔伊(Bill Joy)喜欢指出,喷气式飞机飞行的速度比步行快100倍,世界就为之改变。我们的经历无法让我们理解增长100万倍是一个什么概念。与此同时,越来越先进的算法使计算机在处理复杂任务时使用的计算能力更少。所以,年复一年,我们都顽固地犯着同样的错误—低估机器的能力。

  没错,通过寻找机器绝不可能做的事情来确定人类的价值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路子。更好的策略是问,有哪些行为是我们在最深刻的本性或者日常生活的现实的驱使下,只能坚持由其他人类来执行,不管机器能不能做?

  人类依旧在掌控

 

  一大类这类行为是我们需要特定的人来担当的岗位。一个实际的例子是法庭上的决定,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还会需要人类法官做裁决。在这个例子当中,人机对决已经不再停留在假设上。在以色列等一些国家里,保释决定要由法官做出。研究人员在以色列调查了这类决定如何受到人类的一件大事—午餐—的影响。在一天之内,以色列的法官会批准35%的囚犯的假释申请。但是批准率在午饭之前的两小时里一直稳步下降,临近午餐时几乎降到了零。午餐时间过后,批准率立即飙升至65%,然后再次稳步下降。如果你是一名囚犯,你会在监狱里面待多少年,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的保释申请书在法官午餐之前的文件堆里垫底还是午餐之后的文件堆的最上面。在预测重新犯罪方面,数据驱动的算法已经被证实要优于人类法官和陪审团,并且,计算机分析实际上能够更加有效地裁决假释申请,当然不会像法官那样任性。可是你觉得这份工作从法官转到机器那里的可能性有多大?问题不在于计算机的能力,而是在我们这个社会,重要决定必须有个人来负责。类似地,我们还可以有把握地押宝,承担其他具有问责性工作的人,比如首席执行官、军队将领和政府的各级领导—也会保住这些工作,原因也是同样的。

  人类必须同心协力制定集体性目标

  此外,出于完全现实的理由,一些问题只能够由人类而不是计算机来解决。原因不是计算机无法彻底解决它们,而是在现实生活里、尤其是在组织化生活当中,我们对问题和目标的看法在不断地改变。人类必须自己解决这些问题,至关重要的是,他们必须集体解决。原因之一是组织拥有很多的支持者,在解决问题时,必须体现出他们的声音;还有一个原因是,集体解决问题的能力远远优于个人。

  只有人类能够满足深层次的人际需要

  还有一类只能够由人类做的工作更为重要,就是那些我们必须与他人协作或是为他人而非机器服务的任务,这只是因为我们最基本的人性需要这样,其中的道理非常深刻,甚至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们是社会性动物,历经进化,个人关系对于我们而言就等于生存。我们希望与他人合作,去解决问题,给他们讲故事,听他们说话,与他们一起产生新的想法,因为如果我们10万年前不在非洲的大草原上做这些事情,我们就会灭亡。证据很明显,最有成效的团队的成员最为稳固地拥有最基本和最深刻的人文能力,首先是同理心,还有社会敏感性、叙事、协作、共同解决问题、发展关系,等等。我们发展出了与他人而不是与机器互动的能力,即便那台机器能够感知和表达情绪。我们或许也喜欢Pepper机器人,但是我们不会进化到与它互动。

  即使计算机说的全对(这在未来并非不可能),我们还是想追随人类领袖。即使计算机能够看病,我们还是想从医生那里听到诊断,因为我们想和医生讨论病情,也许只为与人交谈和听人说话。我们想和一个人商谈重要的协议,听到他说话时的每个颤音,看到他交叉双臂,观察他的眼色。

  而观察某人的眼色(这不仅是隐喻,很多情况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正是在未来的经济体中从事高价值职业的关键。

  这不仅是纸上谈兵。人类工作的性质正在发生大规模的变化。牛津经济研究院(Oxford Economics)询问企业,它们在未来5至10年内需要什么样的技能,得到的答案里并没有商业头脑、分析能力或利润表管理,这些都是计算机能够很好地掌握的左脑思考技能。相反,企业最看重的技能包括发展关系、结成团队、共同创造、头脑风暴、文化敏感性、管理多元员工的能力,都是属于右脑的社交互动技能。这些回答和美国人在今日与20世纪70年就业的有关宏观数据不谋而合。从那时到现在,就业岗位增加最多的一直是教育和卫生服务行业,占全部岗位的百分比提升了一倍有余;专业和商业服务提高了大约80%;休闲娱乐和待客行业上升了大约50%。总体趋势是,基于人际互动的行业的就业人数出现大幅增加。难怪甲骨文公司(Oracle)的集团副总裁梅格·贝尔(Meg Bear)说:“同理心是21世纪的关键技能。”

  其他研究也支持这个想法。麦肯锡全球研究院(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发现,从2001年至2009年,美国的交易工作(银行出纳员、收款员等)数量减少了70万,制造业岗位减少了270万。但是,人际互动的工作,例如医生和教师,增加了480万。所有这些趋势持续至今。研究院称,互动工作岗位已经成为“先进经济体增长最快的就业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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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机读管理故事:《奥巴马邻居卖房的启示》
美国总统奥巴马上任后不久,就离开芝加哥老家,偕妻子米歇尔和两个女儿入住白宫。面对多家媒体的采访,奥巴马深情地表示,他非常喜欢位于芝加哥海德公园的老房子,等任期满了之后,他还会带着家人回去居住的。这个消息可让比尔高兴坏了,因为他是奥巴马的老邻居。


几年前,比尔曾经和人打赌,他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到了2010年,一定会成为百万富翁,眼看期限只剩1年了,他的目标还远未实现。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的房子因奥巴马而身价百倍。能和全世界最著名的人物之一——美国总统奥巴马做邻居,这是多么难得的事情呀!因此,他满怀希望地将自己的房子交给中介公司出售。

 

 

为了推销自己的房子,比尔还特意建了一个网站,全方位介绍他的住宅:这幢豪宅拥有17个房间,近600平米,非常实用舒适。更重要的是,奥巴马曾经多次来此做客,还在他家的壁炉前拍过一个竞选广告。这是一栋已经被载入史册的房子!比尔相信,有了这些卖点,他的房子一定能卖出300万美元以上的高价。

不出所料,这个网站很快就有几十万人点击浏览,然而,让比尔大跌眼镜的是,关注房子的人虽多,但没有一个人愿意购买。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买家们望房却步呢?

 

为了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比尔仔细地查看了网站上的留言。原来,大家担心买了他的房子之后,就会生活在严密的监控之下。是呀,奥巴马和他的妻女虽然都去了白宫,但这里依然有多名特工在保护奥巴马的其他家人,附近的公共场合也都被密集的摄像头所覆盖。只要出了家门,隐私权就很难得到保护。

更要命的是,等奥巴马届满回来之后,各路记者肯定会蜂拥而至。那时,邻居们的生活必将受到更严重的干扰。到那时,每天出入这里,恐怕都将受到保安和特工像对待犯人那样的检查和盘问。这样的居住环境,跟在监狱又有什么区别呢?就连朋友们,估计也会因为怕麻烦而不敢上门了!

 

就这样,过了1年多,房子依然没卖出去。比尔非常心焦,他此前向家人承诺过,房子卖出后就全家一起去度假,但一直到现在还不能兑现诺言。他和朋友打的赌也眼看就要输了,正在这时,一个叫丹尼尔的年轻人找到了他。丹尼尔告诉比尔想买房的原因,他和奥巴马一样,都有黑人血统。奥巴马是他的偶像,不过,他还从未和奥巴马握过手。如果他买下这里,就有机会见到总统了。

房子终于有买主了,比尔激动得差点掉泪。虽然丹尼尔非常愿意买比尔的房子,但问题是,他支付不起太多的钱。比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买主,当然不愿轻易放过,他作出了很大的让步,最后,两人签下了如下协议:丹尼尔首付30万美元,然后每月再付30万,5个月内共付清140万美元。房子则在首付款付清后,归丹尼尔所有。

 

比尔很高兴,虽然房子的最终售价远远低于当初他期望的300万,但20多年前,他买下此房时,只花了几万美元,因此还是赚了。何况,上了年纪的他早想落叶归根,搬回乡下的农庄了。

拿到首付款后,比尔给丹尼尔留下了自己的账号,然后带着家人出去旅游了。出发那天,他得知丹尼尔将房子抵押给银行,贷了一笔款。等半个多月后回来,比尔发现丹尼尔竟将这栋豪宅改造成了幼儿园。原来,丹尼尔本来就是一家幼儿园的园长,因此,在这里办个幼儿园不是难事。

 

当房子的用途从居住改为幼儿园之后,那些过于严密的监控就显得很有必要。这个毗邻奥巴马老宅的幼儿园,成了全美最安全的幼儿园。不少富豪都愿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

为了给幼儿园做推广,丹尼尔还联系到了不少名人来给园里的孩子们上课。这些名人中有不少是黑人明星,他们为奥巴马感到骄傲,也为能给奥巴马隔壁的幼儿园讲课而激动,再加上这里是记者们时刻关注的地方,来这里与孩子们交流,自然能增加曝光率,因此,名人们都很乐意接受丹尼尔的邀请。

 

第一个月,丹尼尔用收到的首期学费轻松地支付了比尔30万。幼儿园开张两个月后,奥巴马抽空回老家转了一圈,顺便看望了一下他的新邻居们,这一下,丹尼尔幼儿园更加有名。越来越多的名人主动表示愿意无偿来与孩子们交流。更有很多家长打电话,想让自己的孩子来此受教育,为此多付几倍的学费他们也乐意。

很多广告商也开始争先恐后地联系丹尼尔,他们想在幼儿园的外墙上做广告,这里的曝光率实在太高了,不做广告太可惜了。为此,丹尼尔打算进行一次拍卖广告墙的活动。想来参加竞标的品牌很多,但像烟、零食、酒这样的广告,无论出多少钱,丹尼尔都不允许他们参加竞标。

 

5个月后,比尔就收齐了140万美元的房款,终于在2010年年末如愿以偿地成了百万富翁。不过,比尔明白,这场交易中,最大的赢家并不是自己,而是奥巴马的新邻居——幼儿园园长丹尼尔。

 

启示:高度决定了深度与远度!我们每天都能有机会触摸到丹尼尔那种商业机会,可惜,我们缺少敏锐的眼光与果敢,放任那些商机擦身而过,追悔莫及!不要一味羡慕别人的财富,机会取决于自己平日的观察和不断学习的商业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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