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伏酝酿
“5000和6000俩数一直在我脑海中盘旋”
刘君的辞职报告早就写好了,只是一直放在抽屉里,没有递上去。“也不是小孩了,没找好下家之前真是不敢走”,刘君无奈地笑笑,“但什么时候能找到下家?不知道。”
大学毕业后,刘君进入一家芯片企业做办公室文职人员,不知不觉已经三年多了。公司氛围轻松,最大的福利就是年假多,而且可以随便用。但今年春节回家,刘君和大她两岁的表姐聊天,得知专科生的表姐工资已经涨到5000元了,这让她暗自神伤起来。“我不是见不得表姐好,只是她专科毕业之后去了一家快餐连锁店,从店长助理做起,那时月薪才2500元。5年她涨到了5000元,还是在我们老家。而我也工作三年多了,工资才从5000元变成6000元,还是税前,还是在
北京
。这么一衡量,我比表姐这个专科生差太多了。”
从家里回来后,刘君的郁闷愈发挥之不去,5000和6000两个数字一直在脑海中盘旋。她开始自责,为什么自己这么年轻,之前不想着吃点儿苦受点儿累多赚点儿钱,而是一直安于轻松但薪水有限的工作,并把这一切归结为自己的惰性和不思进取。“我就是怕再这么下去,像温水煮青蛙一样,以后就跳不动了。”刘君坦言,这次回来上班积极性差了不少,她重新做了一份简历,每日
在办公室里偷偷翻着招聘网站。“想找一份8000元以上的工作,即使累点也无所谓。”
折中迂回
“从兴致勃勃到生不如死,只过去了一年半”
春节假期早已结束,严辉一直没回单位上班,却也没干脆的辞职。行事稳妥的她学习“过来人”的经验,采取了一种“缓兵之计”——请病假。“正式员工最多可以请三个月的病假,有医院的病假条就行,给基本工资。”严辉笑言,她找人弄了病假条,窝在家里,准备5月份的考博。“也不是说我有多爱学习,这不想着换个行业当老师嘛。之前的工作太熬人了,累是一方面,最主要是让人麻木,看不到自己的价值。”
事实上,2011年严辉初到这家网络公司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第一次能够自食其力、周围同龄人多、接触到的任何内容都是一种学习……然而,从兴致勃勃到“生不如死”,只过去了一年半。“我跟很多人聊过,其实大家的倦怠期都出现在半年左右。该学的东西基本都上手了,以后每日
都是前一天的重复。技术含量不高,初中生也能做,根本用不到硕士。”但毕竟跟容易冲动的“90后”不同,严辉觉得这些“倦怠”也算正常,更让她心灰意冷的是公司糟糕的氛围。
“去年领导层更换频繁,朝令夕改,大家刚适应一种节奏,几个月又被全盘推翻重来。”严辉到单位一年半,被换了三次岗,每次都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暴”地调到陌生的部门,和另外的员工搭档。第一次换岗,她还将其视作“调节”,次数一多,不满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去年加班很多,但待遇还比不上前年。工资没涨,年终奖也少了,重要会议期间还取消休息,天天上班,居然还没有加班费。大家都没动力了,早上你看吧,到了上班时间,没多少人坐在座位上,都迟到,氛围特别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