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年来,我每日 工作的第一件事是集中精力工作90分钟,完全不被打断,做前一天晚上我想好的、第二天面临的最重要的工作。90分钟之后,我休息一下。
为了做到这一点,我工作的时候关掉电子邮件,关掉电脑上所有的窗口,把电话转到语音邮箱。 在这90分钟里,我通常能完成更多的工作,工作成果也更令我满意,比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任何同样长的时段做得都更好。有时要完全集中注意力90分钟挺难的,但是我总是给自己定一个明确的停止时间,这样做起来更容易。
我开始这项练习,是因为很久以前我就发现我的精力、意志力、集中注意力的能力,随着一天时间的流逝变得越来越差。那些被我推迟的、有挑战的工作最后都没有做,而恰恰是这些最困难的工作能产生最大的持久价值。
我是在写一本书的时候发现这一点的。那时,我已经写了三本书。写每本书的时候,我都像完任务一样从早上7点到晚上7点一直坐在书桌前。回想起来,我想办法逃避写作的时间比真的在写作的时间要长。我花了太多的时间列清单、回邮件、接电话、整理书桌、反复整理本已很有条理的文件夹。 那些日子我什么也没写出来。非常让人沮丧。
让这个做法获得成功的关键是非常精确地、有意地、在具体的时间去做,这样最后它变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和自制力,就像你每日 晚上要刷牙一样。这也是我目前在我的公司The Energy Project所从事工作的关键。
我写第四本书的时候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后来在我需要完成其他重要事情的时候,也用这种方法。这种方法极大地提高了我的效率。我写第四本书花费的时间,是我写前三本书的任何一本的二分之一。
不写书的时候,我也会在前一天晚上就想好第二天我要做的工作,因为我不想在我坐下来开始工作的时候才去想我该去做什么。
我对“重要工作”的定义,是我认为任何能增加最持久性价值的工作。用史蒂文·科维(Steven Covey)的话说,常常就是那些“重要而不紧急”的挑战,那些我们一再往后拖延的工作,而我们往往更愿意去做那些更紧急、更容易完成、能更快带来成就感的事情。
我给自己设定一个确定的、具体的开始工作的时间,不然的话,我会一直往后拖。“再等一下,”我会对自己说,“我回完这封邮件就去做。”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回了十来封邮件,而这时,又来了几封新邮件,等着我去回。 找个借口不去做困难的工作简直太容易了。
我把工作时间设定为90分钟,是因为调查表明,不管你做什么事情,身体所能承受集中注意力的最佳时限就是90分钟。佩雷兹·拉维(Peretz
Lavie)和其他研究者发现的“次昼夜节奏”支配着我们的精力水平。
在这90分钟的过程中,特别是当我们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我们的精力从一个相对高的水平滑落到一个生理低谷。
我们很多人很不明智地训练自己忽视身体提醒我们需要休息的信号——难以集中注意力,躁动不安,烦躁易怒。我们想办法用咖啡因、糖以及
自身的压力激素——肾上腺素、降肾上腺素和糖皮质激素——来消除这些信号。这些东西短时间里能让我们精神大振,但是也会让我们过度兴奋。
我有意地遵循我身体的自然节奏,我学会了倾听它的信号。当我注意到这些信号出现的时候,通常意味着90分钟的时间到了。这时,即使我感觉状态正佳,我也休息一会儿,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休息的话,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我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并不是每日 都能做到这一点,但是这个简单的练习已经改变了我的生活。
尝试这种方法一星期。回来这里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我相信你一定会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