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企业家驱动创新的过程中,政府的政策支持也不可忽视,其中包括直接给创新企业的补贴或税收减免。不久前,科技明星企业比亚迪突然“跌落神坛”,一季度营业收入237.38亿元,增长17.54%,而净利润仅1.02亿元,比去年同期大幅度下滑83.09%。有好事者披露,比亚迪在该季度累计收到的各类政府补贴高达6.4亿元,若无政府补贴,比亚迪一季度的亏损高达5亿元!
另一企业是科大讯飞,股市中有着“人工智能第一股”的科大讯飞公司除了在智能语音技术上独占鳌头之外,似乎就没有再开发更多智能产品了,但其高科技桂冠却能让科大讯飞公司在与各地政府的合作中一举多得。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但由于创新迭代,技术升级,一个公司的技术优势很快就将面临淘汰,以至于许多科技公司很快就变成“伪科技企业”,浪得虚名。英特尔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摩尔是发明家,以他命名的“摩尔定律”告诉人们:集成电路每隔18~24个月就可能成本减半,功能倍增。由此推论,IT行业的高科技公司标准并不是拥有什么技术,而是正在开发什么技术?一家高科技企业若不能持续推陈出新,人们就可以判断该企业的高科技已经或即将过时了。
长期而言,企业家几乎都是“双面人”,既是科技创新者,又是科技套利者。如何才能使企业家在持续创新的同时抑制“科技套利”呢?这就要透过企业家驱动创新的贡献,再深一层,看到资本市场驱动创新的激励机制。在资本市场上,持续创新的激励机制来源于股票市场的三重溢价:成长性溢价、创新性溢价和领先型溢价。在这里,高科技企业的创新性体现为企业持续溢价融资的能力。
现代企业早已不是追求利润最大化的主体,因为利润最大化目标的背后是资本家的贪欲。现代企业追求市值最大化,然而在市值增长的目标背后,驱动企业创新成长的“无形之手”是投资人的选择,因为股权或股票的投资人多数都不参与被投资企业的利润再分配。为什么一些没有利润的企业却很值钱?比如多年赔钱直至最近才开始盈利的亚马逊和京东,还有即将上市的赔钱公司滴滴租车。这些高成长企业的共同特征是:创造价值。所有企业在投资人面前分为四类:创造价值但不创造利润的企业,值钱;创造价值又创造利润的企业,很值钱;创造利润而不创造价值的企业,不值钱;既不创造价值又不创造利润的企业,僵尸!
这是一个投资人的时代,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讲述的那只“看不见的手”就是投资人的手!在亚当斯密所处的时代,股票市场还没有诞生,价值投资还没有萌生,所以驱动创新和社会分工的机制还没有浮出水面。现代企业和资本市场与生俱来,企业追求市值最大化的内在冲动会自发的淘汰“伪科技企业”,持续驱动产业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