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需要一种力量,需要一种爆发力,来突破局限。这种爆发力源于心灵与思维,源于他们的心智
纳斯比特强调一个人的心智的作用。现代汉语词典对“心智”的解释类似“心窍”,意指认识和思维的能力。不同个人,不同企业家,不同时点的心智不同,很大程度上可以归结为能够看得到的空间范围不一样,对真实的把握程度也不同??心智的开阔与深邃与否,决定了他们的不同轨迹。
人生从无意义开始,至无意义结束。中间人们有了情绪、欲望、痛苦、欢乐、喜悦、敬畏、无奈、恐惧等心绪。不执著于自己的情绪,保持着与生俱来的感恩之心,软化了心念中永不停歇的批判,生命便就自然涌流了。一次听胡因梦讲人生的觉察,我请教她,如果用一句话说觉察,该怎么说?她提笔写到“觉知就是在当下体验身上的情绪能量”。正是当下的心智,决定了你对周围人的态度和周围人对你的态度,决定了你的人生走向和所遭遇事件的意义。
人的一生,大概经历三个阶段:“你应”、“我要”、“我是”。在孩童时期,我们通过依赖享受幸福,世界好像是围着我们旋转。我们睁开眼睛,世界就向我们奔来。我们闭上眼睛睡觉,世界也就消失了。大人说的话天经地义。从小我们就习惯了“你应这样”、“你应那样”的训导。
后来,我们跌跌撞撞地长大了。对各种各样的“你应”,起初反感而抵抗,可是不知不觉间,渐渐地把“你应”转变成了“我应”。进一步把“我应”转变为“我要”。这个主词和动词的转变,显示了一种自主意识。人生就从“你应”过渡到了“我要”。
生活中我们体会到,要获得“我要”的东西,还必须经历一些妥协,还必须不断去准确完成一个个“你应”。当“我要”和“你应”自然地糅合在了一起,成为一个人的习惯,成为一个人的呼吸和饮食,他会形成一系列该不该做的独立判断,渐渐成了周边人认可的“我是”。这其中,有老师传授的东西,有自己摸索的东西,也有环境迫使自己必须做进而成为习惯的东西。可是,这里的“我是”,不是自己的定位,而是周边人对你判断的接受程度。这种被周围人接受程度所左右的“我是”,常常缺乏突破已知的爆发力。
有些人则越过“你应”和“我要”,一下子过渡到“我是”。因为少了“你应”的历练,还没有在“你应”与“我要”之间来回冲浪,也就没有什么判断力,只能是“自以为是”。这种情形多发生在那种家庭状况比较富裕,总有一些从小就听他呼喝的人在为他的任何一个要求忙碌。有些家庭虽然清贫,但是父母过于溺爱孩子,不肯让孩子受一丝委屈。于是每一个欲望都被固化为“我是”。
这样的“我是”一旦跟外面的世界接触,就会生发出一系列不适应。不适应带来了郁闷、义愤和无力感。这些东西来得如此之强烈,以至于跟社会格格不入。面对竞争性的社会,无力感和郁闷常使他痛不欲生。这种情绪超出极限,当事人往往以自杀来显示一把“我是”。
有些人“我是”来得比较迟。甚至一直到老,也没有脱离“你应”。小时候从父母和老师那里听从“你应”,后来从伴侣和单位领导同事那里接受“你应”,再后来从儿女孙辈那里习惯“你应”。他们被环境推着走,从来就没有过“我是一切的根源”的意识。
多种多样的“我是”,都难以直达创造力这个境界。做企业是从已知到未知,许多人总感觉商业有一种无力感,觉得自己被环境、被现实限制住,而实际上限制住自己的,正是在成长过程中烙印于内心深处的许多无形制约。人们需要一种力量,需要一种爆发力,来突破局限。这种爆发力源于心灵与思维,源于他们的心智。